陈心欠

《纵横》
我姓陈,叫心欠,人叫我小欠。
人欠我的,我欠人的。
天欠我的,我欠天的,总是欠。
大抵能欠的不一定能还。
能还的不一定要欠。
我是欠人不还也还不了的。
还是还不了,心还是欠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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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楚留香手游/原南原]灰色地带

灰色地带不分黑白,良莠不齐,但人口众多,不容小觑。

他们大多都互通有无,不管是同盟关系还是敌对关系,总会表现出“我们很熟”的模样,当作彼此示好的一个信号,不过这是灰色地带,总有例外。

比如,很多人都不知道南无生是谁。

可是一说到“暗香”和“麻衣”,都准能反应过来是什么:“暗香”是花店,店主是一位女性,和闻名遐迩的楚留香关系过密,那些垂涎美貌的男人自然望而止步。

这样一家立在穷凶极恶中的花店出淤泥不染,和那名为“麻衣”的药房比肩并立,而且“麻衣”的管理人也同样为女性,更有意思的是,和楚留香的交情也不浅。

但是这两股清流,和南无生这个人有关系吗?

答案是,有的。

她们都认识南无生,并且非常给他面子,有意要和这两个女子交好的组织,都要先接触这个不为所知、背景几乎成谜的男人。

一旦和“暗香”“麻衣”结交成功,所获得福利不仅止于表面,还有更深层次的,在“麻衣”的同盟关系上:一家拍卖行,一个组织。

先不说这个组织什么来头,就单论拍卖行带来的好处,足以让人为之沉沦,况且这还不是一般的拍卖行,它有代号,叫做“蝙蝠”。

两个字,蝙蝠,只要曝露在这灰色地带,一定能引起轰动,甚至会带出一阵风波。

而就这样人人向往的存在,低调地立足于离“麻衣”不远的一条街上,即便它们从来没有公开过同盟关系,但长了眼的都看得出两家交往甚密,哪怕身为“麻衣”管理人的张洁洁并未有过和“蝙蝠”领导者蝙蝠公子的交集。

因为“麻衣”的存在,南无生成了一个最为神秘的人。不管什么组织,都很难挖出他的资料,可能连这个名字身份都是伪造,这里是灰色地带,什么都有可能。

也有人说见过神秘人,是在“暗香”里面,有一个靠窗喝咖啡的男人就是南无生,这曾一度让本来冷清自持的花店热闹起来,可又碍于一个原因,让喧闹逗留在那扇门外:

原随云来了。

他又是什么来头?

无争集团的最佳候选人。

不好惹,不敢惹,不愿惹,就只能敬而远之,任由原随云出入“暗香”,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,大伙都在猜,各种可能众说纷纭,新起的热度盖过南无生带来的一股诡秘的暗潮,只有一些资历颇深的老油条们,将整个事件的重心放在了那个名不见经传的男人身上。

又是炎炎夏日,弥漫起燥热的气氛,半掩的门发出了悠远的动静,像是从某个远古的时空传来,送入正轻抚兰花花瓣的男人耳朵里。

来的人气度沉稳,收放自如,只是鼻梁上的墨镜与斯文气质格格不入,但花店里盛开着的花似乎在害怕这样一个温文尔雅的存在,不由有些蔫了。

“原公子好大面子,不敲个门?”他拈花的手纹丝不动,依然背对大门,影子拉长了许多,逗留在来人的眼前。

不过,这个影子,原公子是看不到的,他本是站在门口,听到声音,不急不缓地前进几步:“既然南先生已经知道我是谁了,又何必再计较这些问题?”

南无生没有搭话,只怜惜似的地捻过花瓣,直到原随云稳健地踩着他的影子走上来,距离五步处才偏了头,三步处终于转了身,以上位者的姿态审视近身来的儒雅青年。

“南先生真是好雅兴。”

“彼此。不过原公子这次来,是有什么事?”

“我在苏姑娘这里,订了一束花,今天是约好的日期,就提前来了。”原随云顿了顿,下巴微抬,“视线”好像掠过了南无生稍微蹙起的眉尖,他莞尔一笑,“没有想到竟然让我有幸见到南无生,南先生。我几辈子修来的福,看来是全耗在这好日子里了。”

“听说原先生六十大寿,公子愿意来这种小地方买花,辛苦了。”

“哦?那我现在邀请南先生来作客,也无妨吧?”

南无生没有接话,他又看向了那株兰花。

花瓣上的露水在熹微中泛出细微光芒的花。

随后露水滑下,门扉在轻扣声起来不久后被缓缓推开,女主人回来了。

先前的话题戛然而止,自然过渡到下一个需要畅谈的内容,全程南无生并没有谈话的兴趣,只是在看花,但鼻翼微动,不动声色地嗅着他在担心的某种气味。

苏蓉蓉将预约好的花递给客人,在南无生阴晴不定的态度的影响下委婉地下了一个逐客令,同时原随云也没有逗留太久的意愿,很乐意遂了她的意愿,只是在临走前,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:“没有什么能瞒得了我,南先生,我先前也没有开玩笑,你,考虑一下。”

等到原随云彻底消失在视野,苏蓉蓉才小心翼翼地试探性问一句:“义父?”

“你,不用管他。我来。”

花店有一处隐秘的地方,摇曳着罂粟的身姿。南无生关上那一扇门,拾起了不离身的伞,依旧面无表情,因为这样一场好戏,才刚拉开帘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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