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心欠

《纵横》
我姓陈,叫心欠,人叫我小欠。
人欠我的,我欠人的。
天欠我的,我欠天的,总是欠。
大抵能欠的不一定能还。
能还的不一定要欠。
我是欠人不还也还不了的。
还是还不了,心还是欠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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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梦间集/烛寒烛]天涯何处无芳草

※谁来救救我的恋爱脑!!OOC注意了!!

※分不清攻受就不打cptag了



独钓寒江在河边压着鱼竿,衣裳敞开沐浴飒爽秋风,手里端着烟杆,有一搭没一搭地抽。

远处松林摇曳,像江海波涛,有几只秋去春回的鸟儿开始长途旅行,叫声渺渺不可闻。

他歪头咬着烟嘴,看天际青烟一缕,右膝卧着,赤裸的左脚则浸在清凉的河水里,时而有游鱼滑过,对落入水中的无钩长线丝毫没有兴趣,结伴嬉戏。

一线烟散尽不久,又闻着走路动静,独钓寒江本就偏着头,只将眼珠一挪,来者挚友夜烛言就整个儿盛在他的眼里,嘴角自然挂上了笑。

他说话腔调细软,尾梢总带点意犹未尽。开口,首先问道:“好久不见,茶呢?”

夜烛言闻声挑眉,弹了弹肩上落叶:“我是顺路来看你的,没捎礼。”

“别装蒜,我可闻到了。”

一件轻巧精致的小包裹被抛了起来,附上一句无奈:“真是没劲,老瞒不过你。”

独钓寒江双指一夹,笑吟吟:“多谢。”边说着边倒掉旧的茶叶,换上新的后心满意足地吐了一口,这才转回了头,看着近处的水光潋滟,望着远方的湖光山色。

风过,夜烛言便在他身边坐下,一句话递出,惹得旁人侧目:“你有心事?”

独钓寒江清楚自己鲜少出神,今天却走了一个时辰的神,连经书都没有带出,说是枯坐也不尽然,毕竟好风好水,倒也惬意。

“嗯……”

“你先别说。给个提示,我猜猜。”

青烟又冒了起来,像是扶摇直上,独钓寒江借嘴边烟杆遮唇,双眼斜了身旁那位一眼:“不给。”话毕又吸了口,看向青烟去了。

夜烛言瘪瘪嘴,烟杆的地位都比自己高,好在朋友一场,不至于置气:“对了,我同你讲个事儿,可好?”

朋友咬着烟嘴,含糊应答:“说。”

“来的路上,我在一家酒馆休息。没过多久,有姑娘上门来找她家那位,两人一撞面就吵了起来,比高手过招还要刺激!”夜烛言瞥见了有意无意拍打水面的赤足,有点出神,又想有人在倾听,赶忙捻着思绪顺下去道,“他们骂人有趣,浑是地方方言,旁人也听不懂,就见那姑娘气势汹汹地看了一圈,竟向我走来——你猜,怎么着?”

问题来得快,去得也快,独钓寒江直接赏人白眼一对:你继续说。

他确实有些古怪,夜烛言在心里头想着,却琢磨不到这是因何来的古怪,留意着好友的脸色,继续言说:“她握住我的手,总算说了句我听得懂的话‘我爱的,是他!’。”

独钓寒江端着烟杆的手抽搐了好几下,良久后才深沉地抽了一口茶,右脚踩着的鱼竿似乎动了动,夜烛言也不确定动没动,但他的故事戛然而止,两人无言,只有风飒飒,水粼粼,树影斑驳,青烟又散去了。

过半会儿,独钓寒江踩着鱼竿起身,脚底一拧竟将那头吊着的鱼线摆了过来,串起来的三条游鱼全都砸在了夜烛言脸上,哪怕他反应再快,也还是被溅了一身的水,

“送你的。”独钓寒江说话的腔调依旧细软,总盈满笑意,烟头悠悠起的青烟竟和先前那缕青烟无有差别,只是弥漫茶香,夜烛言嗅着本来会心安,此时却有些丈二和尚了。

“给你提示好了。”他的语气有些凉,像河水。

“天涯何处无芳草。”

鱼竿在肩,烟杆在手,湖光山色在身畔。

试问天涯何处无芳草?多情却被无情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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